吃一口鱼

斗子你。。。

【白黑】白马的一封信

挚爱黑羽快斗:

亲启,见字如见晤。

我仔细想了想,在怪盗基德失踪后,大概只有知道你真身的我有资格给你写信了。


在你失踪的第一天,青子生气的叉腰埋怨你又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了,红子看上去似乎比平常都要冷静,她紧紧盯着你的座位,嘴巴抿成一条笔直的线。


在你失踪的第三天,青子无精打采的趴在桌上小声嘀咕着什么,大概也是埋怨你的一些话吧。红子比前些天更冷静了,她冷静的都没有人味了,简单来说,就是不像个人类了,班里的男生都不敢再靠近搭讪了。


在你失踪的一个礼拜,青子上着上着课突然小声啜泣起来,可能有人告诉了她什么,可能她想明白了什么。红子不再盯着你的座位不放了,她脊梁挺得笔直,定格了似的,眼睛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,她冷静的好像什么事也干扰不了她了。工藤破天荒给我打了个电话,一开口就是念叨怪盗基德这个,怪盗基德那个,最后问我为什么怪盗基德还不出来作案。他真是无聊的可以,我果断挂断了。


在你失踪的第一个八年,青子和红子都心照不宣的在江古田找了份工作,我也开始了警视厅的协助工作,为了方便干脆就搬进你家了,哪怕过了这么多年,我还是想告诫黑羽君你,冰箱不要放那么多甜食,有害身体健康。年末工藤和毛利小姐总算确定了关系,竟然都开始准备婚礼了。服部就哇哇乱叫,什么我又比你晚了之类的,铃木家的小姐就推搡着远山小姐捂嘴偷笑,吵吵闹闹的。婚礼很好,很热闹,人声鼎沸。教堂很漂亮,里面的阳光温暖明媚,我躺在椅子上闭目休息时,暖洋洋的洒在我脸上,我一瞬间以为你在笑眯眯的戳我的脸。工藤像个陀螺一样敬完酒后来到我身边,用酒杯轻轻碰了碰我的,笑着说:“我总感觉这里还应该有个人,很爱笑,头发总是乱蓬蓬的。”我接着他的话头说,如果你在肯定会变几个小魔术把气氛弄得热闹起来,不得不说 ,工藤天生有着神一般的直觉,这或许也是他如此成功的一个原因吧。我离开的时候和他说,你一定很愿意和他们交个朋友。你也一定很适合捧着束热烈的玫瑰,迎着冽冽暖阳笑着站在教父前说句:“我愿意。”我想


在你失踪的第二个八年,即使我的身份也保不住了,依照日本法律,黑羽快斗终于被判定死亡。几乎同一天,红子搬走了江古田,她特意来向我告别,罕见的绽出一个无比艳丽的笑容:“我先走了,你好好等着,别到时候回来了谁也找不到。”我明白的,江古田到处都是你,蛋糕店的玻璃门前,公园的长椅上,路边迷路孩子身边,处处都是你。红子她是疼得受不了了,我明白的,于是我向她郑重道谢,祝她往后安好,她摆摆手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

在你失踪的第三个八年,中森警部被强制退休了,他早就该下来了,不过一直不肯而已。他近年来每天每的掐着手指算日子,常常背着手转来转去,久久的最后重重叹气。他大概也想不到你失踪了这么多年吧,你一直是他心中的大疙瘩。我接替那天,他简直说的上老泪纵横,他反复叮嘱我,好好等,年轻人要有耐心,好好等…我说不出话来就一直点头,好,好。青子也结婚多年了,他们一家打算搬走好好给中森警部养老,她没正式和我道别,不过在晚上吃饭时从窗户喊到:“白马,我明天要走了,你记得好好吃饭!”然后就哽咽起来,再没说一句话。我一忙起来就忘了吃饭,这么多年很感谢中森一家的照顾。在这一年断断续续走了许多人,我想了想,大概只有我能迎接你了。要告诉你个不好的消息,你最喜欢的奶茶店改成商城了,这些年来江古田哪里都不是哪里了,哪里都变了,唯一不变的就是那些迷路的孩子, 没人带他们回家了。我就只好买了甜蛋糕送给他们,再把他们领回家,拜他们所赐,我家冰箱已经满是甜食了。


在你失踪的第四个八年,一个下午突然有人敲响了我的门,我一打开,看见外面站着个笑得眉眼弯弯的少年向我打招呼。我鼻子一酸,大滴大滴眼泪不受控制就滚出来了,少年肯定被我吓到了,他疑惑的问后面:“是这里吗?”后面站着一对夫妻,男人脸上已经爬上了些细小皱纹。工藤看见我这样也愣了,他没见过我这样。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工藤的孩子,正好十七岁了,继承了工藤和毛利小姐的所有优点,善良活泼而聪明帅气。从见到他我就控制不住自己,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,翻来覆去的。一天晚上我突然发觉这个房子里你的痕迹已经越来越淡了,我突然心慌起来,万一我忘了你,谁来迎接你呢?我赶紧从床上翻下来,找了张纸满篇满篇的写你的名字,密密麻麻的,全是黑羽快斗。

黑羽快斗

黑羽快斗

黑羽快斗

 …

我默念道


在你失踪的第五个八年,岁月的痕迹在我身上越来越明显,这是我照镜子时发现的。我很羞愧没能好好遵循中森警部的叮嘱,因为我也到了不得不强制退休的年纪。我本想也好好叮嘱一下下一代警部,但当我说出那四个字时他一头雾水,算了,他不愿意再听了,我也不愿意再讲了。你窗台上养的鸽子已经是是子孙辈的了,他们到了年纪就一批一批的死,羽毛落得满地都是,一到这时候我就不免悲伤,只能好好照顾下一代鸽子。什么新城市建设局要拆迁你原来的房子,也就是我现在的房子,我理解他们,但我还是不太懂事的当了回钉子户,他们看着我也拿我没办法。要是这里被拆了,你回哪里呢?我心安多了。


在你失踪的第六个八年,我不可避免的患上了老年疾病,拆迁那边也实在拖不下去了。我好像总是这样,在你最后一次行动时我没能帮你一把,你的生存证明我也没能保下来,连你的房子我也不得不让出去。后来我顺势住进了医院,给你写了封信顺便附上医院地址和我的房间号,等到我出院了就再给你写封信,再附上新的地址,免得你找不到。这封信寄到哪里呢,我打算把他绑在鸽子腿上,飞起哪里都好,兴许就正好寄给你了呢?


时至今日,我仍等着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小孩急切的敲响我的房门,满怀期待的大声喊句


“白马,我回来啦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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